第58章 女主是婆婆5
谢谨之果然是面冷心热,许多人觉得这月事污了⾐衫,是件晦气的事,而谢谨之并不太在意⾝上的斑红,让丫鬟进来换了脏了的⾐物和

单,让人开了库房,取了汤婆子,灌了热⽔,让

子捂在腹小处。
宁蓁蓁想着,梦里腹小一暖果然不是错觉,那是谢谨之的手罢。
她看着那如⽟君子,耳

微红,抱着汤婆子,轻笑了起来。
谢谨之确实没什么晦气不晦气的想法,他只是羞于先前以为

子想要圆房,幸好他还不曾做出些什么。
按道理她是他的

,但是不知怎的,谢谨之总觉得错过了新婚那一⽇的洞房,再与她行周公之礼,心理上有些别扭。
要细说别扭在哪里,他自己也说不清楚。
与宁蓁蓁眸子相撞,品味出了她眼底的笑意,有一种酥⿇之

,念《清心咒》才能让自己不出丑。
尚未房同的夫

两人,在这样的雨夜里,似乎多了些什么。
许是让安平世子与新婚

子房同的契机,也即将杳然而至。
第二天一早,谢谨之出门的时候都没有惊动

榻上的娇

,宁蓁蓁倦倦起

,在房中看书过了一⽇。
谢谨之到了兵马指挥司,不少人同他打趣,新婚燕尔,定然得趣其中。这些人都是武将出⾝,在男人堆里说话向来是荤素不忌的。
谢谨之同人虚应过去,他尚未开荤,怎知其中乐趣?
就是偶尔脑中会想到夜里点灯时,窥见的美景,⽩腻肌肤让人心中大动。
那种心动也不会同外人说,夫

之间

笫之

,谢谨之无意让人其他人知晓。
按道理晚上要请这帮人吃饭,谢谨之想着昨天

子倦倦神⾊,就露出了犹豫神情,在心里更想要陪她。
“谢大人这是新婚燕尔。”巡过了城门的城门吏王峰笑道,“没看到咱们谢大人有些脸⽪薄,不好推辞,实际上心思已经飞到了夫人⾝上去了。”
旁人哄笑起来,“那就过些⽇子,咱们武将也不拘些什么男女之妨,大人不妨携夫人到咱们兵马司来,让厨子选一些好⾁,咱们热热闹闹就在营里吃。”
“是是,周厨子的蹄花做得好。”
“应当吃烤羊腿,大块吃⾁大块喝酒,畅快得很。”
“哪儿能让柳夫人吃那些,我觉得用西域得到的香粉,把⾁烤的香脆,薄薄切上一盘,也适合。”
众人七嘴八⾆说着主意。
如果是成亲前见到的柳华莲,总是低头含

,闷闷坐着,被人含着机锋打趣,也只是讷讷不语,若是他的

还是这般样子,谢谨之现在就可以替她推辞了,她是决计不适应这样的场合,局促地说不出一句话可能还是最好的局面,那样会坏了同僚的兴致。
成亲之后的娇

,两人说话并不算多,谢谨之却模糊觉得和以前的柳华莲不大一样,觉得指不定她还会觉得这样的宴席有趣,想到了此处,便说道“她这两⽇⾝子不大利

,我问过她再说。”
此事便这般暂定了,等到把簿册锁好,谢谨之出了兵马指挥司,王峰追了上去,递给了他一张牌子。
“这是味香楼的糕卷,可以去取一笼如意红花卷,我是在巡城的时候定下的,谢大人拿着去取了,晚间在厨房上用沸⽔蒸几息,吃起来和新制的差不多,让夫人尝一尝。”
谢谨之忙要推辞。
王峰笑道“这糕点不值当几个钱,只是內子嘴馋,喜

味香楼的糕点,我明⽇再带回去一样,这如意红花卷是红糖做的,应当是适合尊夫人的。”
想到了那张苍⽩⽟颜,谢谨之就接过王峰的牌子。
王峰的话含蓄,但是点名了,这红糖糕子适合这个时候的娇

。
谢谨之从味香楼取了红花如意卷,那味香阁果然火爆,因为有预定的牌子,速度很快就取了糕点,并不耽搁功夫。
谢谨之回到了院子里,让厨房里蒸上。
宁蓁蓁晚间吃饭的时候,见着了这格外不同的如意红花卷。
府里的厨子⽔准她也大概知道,味道还过得去,每⽇里也是不同的花样,今⽇里是葱油花卷,明⽇便是

糖蒸糕,大后⽇就是⾁馒头,味道还不错,一个个小巧方便⼊口,但是卖相可没有这般精致。
丝丝缕缕的瓣花,细心雕琢过,用的是糯米⽪,一点点捏出花蕊,糯米⽪里不知道裹了些什么,像是流动的

。
这糕点显然是从外带回来的。
宁蓁蓁侧过头看着谢谨之,后者说道“这是味香楼的糕点,你尝尝看。”
宁蓁蓁不急着吃菜,要先尝一尝夫君带回来的糕点。
用筷子捻了一粒,这是重新蒸过的糕点,细细咬开了糯米⽪,里面的流沙红糖就要滚⼊她的口中,用小碟接住了糕点,略凉一凉就

里面流沙红糖。
这里面还

了桂花,吃进去,带着桂花的清香,又有红糖的甜。
宁蓁蓁吃了一粒,便觉谢谨之用心,对他一笑。
回府的时候,还见她容⾊有些苍⽩,在灯下见着她认真吃他带回来的糕点,心中有一种的満満涨涨之

,难怪帐下那群汉子,惦记着娶婆娘。
谢谨之清了清嗓子,“你喜

便好。”
“夫君也尝一尝。”
“不用。”
谢谨之刚要推辞,就看到那双筷子捻着糕子到了他的

边,宁蓁蓁含着笑,“尝一尝,我觉得怪好吃的,里面有流沙小心烫。”
“我自己来。”谢谨之只能够从

子的手中接过了碟与筷,用着她用过的物件,尝一尝这如意红花卷。
谢谨之平时不大

吃甜点,今⽇只觉得这味香楼的如意红糖卷格外香甜。
因为是糯米⽪做得,谢谨之也担心宁蓁蓁看着她喜

,心中又担心她吃多了不克化,就说道“你若是喜

,晚些我再带味香楼的其他糕点给你尝尝。你少吃一些,等到明⽇再吃,回蒸一下,味道依旧。”
宁蓁蓁点头,“好。”
女子来天葵,头一⽇是最难受的,等到后面一⽇比一⽇松快。
此时天也大晴,把泥地烤⼲,又方便马车出行。
也就是这个时候,有人到了侯府里,送了一张烫金贴,让宁蓁蓁参加大长公主的赏花宴。
本朝大长公主夫君曾是武将,那位驸马在征西沙时候,中了流矢而亡,大长公主不曾再嫁,也没有养面首这些喜好,她的喜好是与亡夫渐渐靠近,喜

热闹,说是赏花,也不学其他的赏花宴,作诗词之类,就是做些游戏,听些八卦。
把三个庄子并成了一个,偏好请一些武将之

,还有武将的小闺女,在庄子里热闹一番,而且有时候还会留着人过夜,就怕她们玩得不够尽兴。
以前柳御史的嫡女都不会被邀请到这样的场合,谁让御史亲近的是文官,若是一段时间没有参的对象,便会寻个武将参他一本。
现在宁蓁蓁作为了侯府嫡子之

,第一次被邀请到这赫赫有名的赏花宴上。
拿着烫金贴,宁蓁蓁晚上就和夫婿说了,怎么从侯府里套现出来。
要去做客,总不能空手去,要送人的东西,这物品值多少银子,都是店家的一张嘴,京都里肯定是有铺子可以虚开价格的服务,宁蓁蓁要做的就是从铺子里挂账,例如店家让侯府结五百两,她自己拿着东西和三百两的套现银票。
谢谨之看着宁蓁蓁,或许今⽇里便是与她说明他府中地位的事。
因今夜无风,宁蓁蓁⾝子好了不少,谢谨之取了披风与她系上,便邀她月下同行。
谢谨之说道“华莲嫁与我半月,在院子里可住得惯?”
从较为平和的话题,一点点聊得深⼊。
宁蓁蓁看着谢谨之的眉眼,听着他提到了小时候不懂事,当真把自己当做了⽗亲的亲生儿子,结果⽗亲并不疼

他,待他严厉,布置下一堆功课,他还总是拿着自己做的小弓,试图亲近“大英雄”⽗亲。
然后时常在假山附近,听到有下人嚼⾆头,说他是从落魄户里抱养过来的,还不识趣地要去打搅侯爷与老侯爷。
“我那时候尚且懵懂,不知道话中的意思,只是有些惶恐。”谢谨之说道,不知不觉他攥住了

子的手,那种温度,让他不至于心中过于冰凉,“我想,好好完成侯爷布置的任务,不去打搅侯爷的事,他会不会就会喜

我疼

我。布置的任务里有很多书要看,书看得多了,就慢慢懂了当时丫鬟的话中含义…我还见过我的生⽗生⺟,当时我坐在马车里,他们在田地里

秧,旁边有比我略小一些的男童给他们送饭,⾐着十分褴褛,之后还知道过一些消息,⽇子过得不算是很好。”
那个画面在他的心中久久不能忘怀,是他虚占了侯府嫡子的位置,如果不是老侯爷的决定,或许他现在和他的亲生弟弟一样,给⽗⺟送饭,每⽇里打猪草,放牛。
他享受了侯府的天大好处,怎好意思多求其他福分?
这是蔵在谢谨之的心底话,他从未想过要把这种隐蔽的念头都透露出来。
等到说出口了之后,竟是有一种浑然轻松之

,“祖⽗已经去世,祖⺟从未放弃过解破⽗亲命格的念头,或许某一⽇⽗亲会娶一门继室,生下真正的侯府世子。其实,除了兵马指挥司里喊我一声谢大人,外人喊我世子,这话是不对的,侯爷并未向圣上请封。”
宁蓁蓁说道“倘若没有再娶呢?”
沈梦云要是不犯糊涂,不嫁三十几岁的安平侯是最好的,如果没记错,这次赏花宴,她会见到沈梦云,会劝一劝那位沈姑娘。
说实在的,给心上人做娘,听着心上人喊自己娘亲,没必要,也没意思,尤其是因为自己吃醋,腾折儿媳妇,这个做法蠢到了极致。
沈梦云的家世好,长得也不错,沈家还有林家把这位嫡姐小看做是眼珠子一样,找个青年才俊比起来那位安平侯岂不是強百倍千倍?
谢谨之说道“倘若此生侯爷都没有嫡子,我到底觉得自己德不配位。”
“德不配位?”宁蓁蓁摇头摇,“你说得不是,首先是侯府没给你选择,让你做了侯爷的嫡子,瞒着天下人,甚至瞒着圣上,然后又悄悄地灌输,其实你不是侯爷的嫡子,不应当任

行事,这算盘也打得太精明。”
谢谨之一愣,看着宁蓁蓁。
她的神情认真一丁点都没有说笑的意思,“这事整个京都就没有人知道,说明侯府里瞒得像是铁桶一样,为什么会有丫鬟像是无意说起,还之后能让你见到了亲生⽗⺟?想也知道,肯定是养了孩子,又嫌孩子烦,仗着不是亲生的,就这样行事,说⽩了就是心理学…”
宁蓁蓁差点说漏了嘴,其实是心理学上的一种应用,是一种情


纵。
宁蓁蓁把这种情


纵给谢谨之讲述了一番,“这种法子,太下作,没有用在孩子⾝上的,是侯府不厚道,再说了,德不配位?万万莫要如此想。”
宁蓁蓁对着谢谨之一笑,想着这位也是被侯府情


纵的小可怜,难怪不怎么

说话,目光如同今夜的月⾊一般,透露出如⽔的温柔,“既然是从旁支抱养来的,若是有求学上进的想法,族里也会给支援,且说一句,満京都的闺秀,谁不羡慕我嫁得好,沈家姑娘先前总是追逐夫君,甚至上次在成⾐阁里,又巴巴寻了机会与夫君私谈,若是生在清贫之家,夫君是男儿,有读书的天分,但凡有些见识的⽗⺟,都不会埋没孩子的天分,咬牙把孩子送去读书。既然是侯府的旁支,不会是目光短浅,就算是⽗⺟目光短浅,族长也不是如此。”
因为越是有族中荣华人物,除非是和族里有仇,不然是会捐钱修祠堂,修学堂。族里是同姓之人,有天然的⾎脉联系,若是族里有人有出息了,反过来可以帮助侯爷。
谢谨之是京都里出了名的文武双全,这种天生聪慧之人,要是寒门出⾝,说不定现在已经考上了状元也说不准,说不定现在要是在翰林院里,比这样的小武官前途更好。
月下她温柔的目光把谢谨之心都烫了一下,在听提到了沈梦云,又有些紧张,难得结巴说道“你说上次成⾐阁…”
宁蓁蓁杏眼弯起,笑着说道,“哪儿有人直愣愣地泼东西,尤其是掌柜的,那些人精,哪儿有行事如此鲁莽的?我想,沈姑娘不甘心,夫君与她说说也好,好让她死了心。”
谢谨之还攥着宁蓁蓁的手,忽然想到了自己曾幻想过的娇

,是不是便是如此这般。
他们两人现在八角亭里坐着,攥着

子的手,有一种心中被塞得満満当当的

觉。
宁蓁蓁的话里中心思想是,既然他是侯府嫡子,对外老夫人和侯爷都默认了世子爷这个称呼,没道理不用侯府的银子,谢谨之这个侯爷嫡子有什么做的不合格的?
对上恭敬,对下宽容,还是侯府的脸面担当,何必要过得这般清苦?本就是安平侯府对不住他,既然把他当做了嫡子,就应当比照其他人家的待遇,而不是用情


纵当年一个小小的孩童。
谢谨之还是有些不认同想要拿银子的想法,这么多年他总觉得自己亏欠了侯府,这种观念不是宁蓁蓁一两句话就可以拐的过来的。
“夫君喜

作画吗?”
谢谨之不知道为何

子提到这个,开口道“尚可。”
“作画确实可以拿到银子,不过若是为了这个目的,画得不一定是自己想要做的,不是吗?”宁蓁蓁说道,“靠自己的劳力赚银子,是不错,最好的法子还是有了资金,让钱生钱。”
这就是资本论,有侯府这样的靠山,用那些原始积累钱生钱,要比作画值当,而且一旦上了正轨之后,并不累心。
“现在只是友人应酬,做些画,今后若是有了孩子,也难道要一直作画?虽说⽗⺟在,无恒产,总要为将来着想。”宁蓁蓁是想要劝一劝那位沈梦云,但是沈梦云要是不听她的,要是再生下一双儿女。
那些铺子可以放在

子的名下,谢谨之一瞬间就想到了许多。
明明比宁蓁蓁要大,反而还要靠她点拨,有些不好意思,

子说的是,总是得开始经营。
那些银子就由着

子腾折,谢谨之准备多做一些画。
“这些银子我都会记账,等…到时候就知道如何处理了。”宁蓁蓁笑了笑。
如果要是沈梦云还是要进府,沈梦云想要蹉跎她之事,定然是不肯让对方如愿的。还有两门美妾,倘若谢谨之纳了,就算是现在见他觉得可怜可

,也颇为体贴,她也不会留在侯府里。
原本柳华莲恨得是沈梦云的欺辱,她

子一直软糯,没什么报复回去的想法,只想要自己的⽇子过得好。
侯府如果还是要被沈梦云搅成一滩浑⽔,她估计那个时候⾝体也养好了,就会跳出侯府这个泥潭。
谢谨之不知道宁蓁蓁心中所想,只觉得她的笑容杳然,有一种被风吹走的错觉。
他下意识地把娇

的手攥得更紧一些,不许她飘然离去,心中更是一瞬间有些慌

,除了攥得紧一些,有一种弥漫的

觉,若是她铁了心飘然里去,他攥着她的手也不过像是捏着手中沙,怎么握得紧,沙也会从

隙之间流泻而出。
宁蓁蓁说道,“好了,出来坐了许久,回房罢。”
那种随时要离开的错觉淡了些,谢谨之点点头,悄悄调整了手里的势姿,与她十指相扣。
她原本要说的是可以虚开⾼价的商铺,他在兵马指挥司,对城里的商铺称得上是

悉,就说了几家名气很大的铺子,宁蓁蓁的记忆力不错,都记在心中。
第二⽇的宁蓁蓁就去了其中一家铺子,选了海外来的红珊瑚盆景,挂在了安平侯府的账面上。选定了礼物,还要她的⾐着,从⾐衫、头面、到需要缀在绣鞋前的东珠,还有一⾝时兴样式的披风,宁蓁蓁在外转了一圈,算下来,⾜⾜挂了千两有余的账。
这让管账的邹嬷嬷脸上发青,就算是大长公主送帖子过来是她知道的,这也太多了,超出了她的意料。
不想见到宁蓁蓁的侯府老夫人也把人叫到了她面前,没好气地说道,“账都在这里,你拿去退了。”
因为是签单,先把账单给送了过来,结账了之后,才会把东西送过来。
宁蓁蓁看着老夫人,轻描淡写地说道,“为何要退?这些不值当多少银子。”
老夫人他们会心理学上的情


纵,她对心理学上那些更是清楚,怎么样的语气让人生气,怎么说。
“不值多少银子?”老夫人被宁蓁蓁的话气得肝疼,“柳氏,你统共嫁妆都没有这么多,现在居然说没多少银子?好大的口气,也不怕大风闪了

。”
“孙媳在柳家确实没有经手过这般多的银子,只是这是去大长公主的赏花宴,这些东西都是孙媳特地挑的,尤其是珊瑚,这是东洋过来的,所以价格贵了些。”
“那宴就推了,昔⽇里也没有见过你参加。”
“昔⽇里,我尚且是柳家人,家⽗是御史,大长公主恐怕不喜家⽗。”宁蓁蓁说道,“大长公主向来是和武将

好,过往不忍扰了老夫人清净,从没有邀请过安平侯府,现在孙媳若是不去,那今后便和那些武将的女眷更疏远了。孙媳知晓老夫人不喜铺张,只是这代表的是安平侯府的脸面。再说了,倘若孙媳真的不去,外人也不知道怎么想侯府,大长公主又会怎么想。其他武将都是拧成一

绳,单单安平侯府在外,也不大妥当吧。孙媳想着,这宴会要参加,还得风风光光参加。”
她的声音细细的又尖锐,而且说得絮絮叨叨,听得老夫人是头疼。
宁蓁蓁说话很是刻薄,继续说道,“孙媳还特地打听了一番,咱们侯府虽说没多少底蕴,没有什么值钱的摆件,钱应当是不缺的。能用银子买的,我想在老夫人这里也算不得什么。”
什么叫做没什么底蕴?老夫人被气得发抖,瞪着宁蓁蓁,“你说得这算是什么话?”
宁蓁蓁说道“先前祖⺟也是这样同孙媳说得,府里没什么好东西,给了孙媳红封。孙媳挑这些,都是市面上不错的东西,穿戴在⾝上,务必不会堕了侯府的脸面,送大长公主的东西也拿得出手。孙媳尚未嫁人时候,主⺟款待,也跟着嫡姐见过不少的赏花宴,诗会,见过不少好玩意,孙媳没什么钱,还是见过一些市面。”
侯府确实有钱,就是老夫人不喜谢谨之,被宁蓁蓁这一番抢⽩气得厉害。不过是说没底蕴,恨不得指着鼻子说她没见识。
果然是上不得台面的外室女!
老夫人被宁蓁蓁气得七窍生烟,偏生,最关键的是,这宴会还真得去。
因为儿子天煞孤星的命数,这侯府里没有侯夫人,过往的宴会不去也就算了,现在谢谨之已经娶

,不去大长公主怎么想的,还不好说。
老夫人心不甘情不愿,捏着鼻子,只能够认下了这些账,等到人走了,还是气不顺,恨得咬牙。
邹嬷嬷让年轻的丫鬟们退下,用美人槌轻轻敲打老夫人的背,“这是小人得了志,何必与她计较。”
老夫人啐了一口,“这猖狂的模样,不知道是随了谁?”
邹嬷嬷顺着老夫人的话骂了几句,“若是要敲打,不如去见见那户人家。”
老夫人一愣,随即明⽩了邹嬷嬷的意思,“你是说?”
邹嬷嬷笑着说道,“她如此行事如此猖狂,还不是觉得自己攀了⾼枝,得让她知道府里头的世子位置。”
谢谨之太过于乖巧,敲打已经是很多年前的事,老夫人这样听邹嬷嬷一说,才想起来这一茬。
“是该如此。等大长公主的宴席之后。”老夫人愤愤说道,“看这小妇如何猖狂,若不是我儿…”
老夫人有些愁眉苦脸,想到了儿子的命数来。
丈夫从旁支里抱来了谢谨之,老夫人到底不甘心,让丈夫没有庶子,结果府里的传承给了旁支算什么?
说是当年老侯爷在疆场杀了太多人,还屠了城假装是突厥人所为,那位大师的意思是有伤天和,才导致了嫡子的命数。
丈夫在世的时候一直求,等到丈夫去了,老夫人还是求解破的方法。在坚持了许多年之后,那位大师终于透露出一点天机,若是有贵女主动求嫁侯爷,而不是侯爷求娶,便可逆转“天煞孤星”的命数。
现在侯爷已经是年近四十,“儿子”都到了娶

的年龄,老夫人还守着那个希望,既然大师给了解破的法子,定然天无绝人之路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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